世界盃期間就非常喜歡打逼和奧斯卡。尤其喜歡兩人在巴西之外一個叫做倫敦的地方,共同生活的那些時光。
雖然沒有緣分認識在車車的打逼。但與車車八年前開始剪不斷理還亂的纏綿糾葛,以及曾在一個好天氣獨自前往斯坦福橋,與兩人的球衣擦身而過的不知不覺,讓我有時想痛毆自己,有時卻也知道當不是你的的時候,就不是你的東西。
世界盃本中大家庭角度中的巴西隊,容我在四個月後加點曖昧,因為人總是需要點愛。特別是冬天的時候。
#歐冠十六強 #大巴黎 vs 切爾西
雖然沒有緣分認識在車車的打逼。但與車車八年前開始剪不斷理還亂的纏綿糾葛,以及曾在一個好天氣獨自前往斯坦福橋,與兩人的球衣擦身而過的不知不覺,讓我有時想痛毆自己,有時卻也知道當不是你的的時候,就不是你的東西。
世界盃本中大家庭角度中的巴西隊,容我在四個月後加點曖昧,因為人總是需要點愛。特別是冬天的時候。
#歐冠十六強 #大巴黎 vs 切爾西
[David Luiz / Oscar] Come HOME
十六強抽籤的前一天晚上,Oscar沒有像以往一樣,周末時用手機寫些無關緊要的一週記事,再傳給David Luiz。切爾西周末的比賽在星期六的下午結束,因此周日的晚上,他忙著替他快滿一歲的女兒洗澡,等到Oscar渾身濕淋淋的走出浴室,正好看見電視上秀出了補時最後階段,David在門柱旁助攻給Ibrahimovic,但皮球卻差之毫釐,沒有鑽進球門而是滾出底線。
Oscar稍稍發出了一聲扼腕的聲音,終場響哨,巴黎聖日耳曼輸球了。就跟前幾周的切爾西一樣,聯賽維持許久的不敗紀錄終究沒能繼續保持下去。他看著螢幕上David Luiz和Thiago Silva的特寫,發了一會的呆。上次見到他們,已經是十一月在維也納時的一場奧地利對上巴西的國際友誼賽。第64分鐘,他穿著11號球衣,果斷的踢出角球。
皮球在天空畫出一道往球門前右側下墜的弧線,David Luiz仗著人高馬大,甩開防守的奧地利球員,他跳起來用頭頂一撞,球先是下旋撞到草皮,然後在門將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彈進了門框。
巴西得分,David飛奔起來,一邊暢快大笑,一邊不住的用手指著他。
David跑到他眼前時張開了雙手,那副模樣,那張笑臉,就像迎接他。Oscar不假思索跳進David的懷抱裡──他總是如此,雙手直接圈住他的頸子,卡進David胸膛深處一個可以輕而易舉容納他的位置,淹沒在其他巴西隊友的擁抱和歡呼之中,脊背上還有David有力的手臂。Oscar的臉靠著David的捲髮,他掛在他的身上,沒有馬上放開。他想念這個,確確實實的想念這個。而且確信對方也和他一樣,要不然David就不會在隊友離開他們,回到球場站好定位時,還蹭了他一下。
又蓬又亂的頭髮蹭過臉頰,Oscar差點打了個噴嚏,一句很像是「謝謝」與「我想念你」或其他Oscar根本來不及認真聽清楚的話,被冷風和觀眾的叫喊給模糊掉了,可是Oscar不在乎。他很久沒見到David了,他很久沒能把球傳給他。一個簡單的傳球,對足球員來說,甚至比語言還要可靠。
歡迎回家。這是Oscar最想給他的話。
Oscar一直都記得切爾西的主教練Mourinho決定要清洗掉David Luiz的那一天。
天氣陰陰冷冷的,倫敦改不掉的習慣。
就像他較為纖細的身板帶有輕巧靈透的感覺,外界總是先入為主的從Oscar的外表設下一種既定概念:年輕、聰穎,踢起球來,應該像風。
你的體重的確是輕得像風,David曾經跟他這麼說,跟你比起來我就是大象。
不如說是一堵牆,Oscar用拳頭搥了一下David的胸肌,說,你可是世界上最好的中衛呢。
那是Thiago,不是我。David糾正他,Oscar歪著頭,故意裝了一個很像是在思考的表情,他又拍了拍David的胸前,這次位置非常的靠近心臟。
你是我的牆。Oscar安靜、很快的說。
說完,他似乎看見了David臉上閃過一絲他不知道從何解釋起的神情,David的褐色眼睛裡彷彿日出,升起一道溫暖的光芒。David沒有馬上像以往一樣迅速接話,給他一個調侃,而是用非常不David的眼神注視著他,那怕只有幾秒,Oscar也能察覺容易害羞的個性已經用臉紅出賣了他。
我的意思是,Oscar清了清喉嚨,如果有人在場上想要揍我的話,那可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得手的啊,還有……你不是都會幫我擋掉服務生嗎?
最後一句老實承認自己英文很差的自白讓David抿了抿嘴唇,看起來像是快要忍不住爆笑了,但他半點兒硬是不說話的堅決姿態,讓Oscar很爛的搞笑更找不到台階下。就在Oscar決定去找塊地板躲起來的時候,David說話了,那聲音是David的沒錯,可是內容卻不像是平常正常狀態的David會說的話。
我不該是你的牆,David溫柔的說,風不應該被擋住,而是應該自由的飛。
Oscar凝視著他,久久的,凝視著他。接著他只發現自己就這樣直接走了出去,連頭都沒回。原本想成熟的跟David談論他的轉會,但Oscar直到發現自己這一走已經出了斯坦福橋球場的大門,一路走過了三個街口才猛然回神,站在街頭,富勒姆路(Fulham Rd)兩旁的建築物乾淨、顏色樸素,車道上沒什麼車,空蕩蕩的石磚步道上,只有穿著大衣匆匆行走的路人。Oscar口中泛起苦味,一股自從他來到倫敦之後從未嘗過的苦澀滲入他的舌頭,一直到肺。他想,那就是寂寞。
他們一起過了兩年的日子。
一起吃了大部分時候的早餐和午餐,一起分享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裡頭可能超過三百天的時間。他進球、或是David進球,他們總是會盡可能的成為最快趕到對方身邊的人。不為什麼,就只為了David可以把他緊緊的抱起來,把他抱離球場,在空中旋轉;讓他穿著釘鞋的腳尖,能夠短暫的離開草皮,真正的飛翔。
任何一個足球市場上的轉會,都是半真半假。
在那段顯然越來越接近David離開切爾西的日子裡,Oscar開始會找一些藉口待在David豪華的三層樓宿舍,只要隔天不用訓練,他會多喝一罐啤酒,讓自己醉倒在能看見泰晤士河的陽台,他會坐在用木條拼排而成的地板上,靠著David的小腿,陷入昏昏欲睡前的清醒,讓舌頭越來越結巴,東扯西扯些無關緊要的談話。最後David會靠近他,近的那份距離直接昇華成了不同於球場上的擁抱,David抱起他到客房去,幫他脫外套,然後好好地塞進棉被裡。
Oscar總是裝睡。這樣他就能聽見David用有一點點沙啞的聲音跟他說晚安,然後關上房門。
門關上之後,Oscar總是無法抉擇自己應該跳起來衝出門外把那個男人攔住,或是乾脆放手一搏用比不過那個男人的力氣將他拉回房間。或者是他其實只要願意說一句簡單的「留下來」,David有九成九的機率就會聽他的話,跟他一起睡一個房間、反正這棟屋子裡都是雙人床。
不過他講不出口,而David沒有留下來過。
◆
Home同時也是主場的意思。
賽季快結束,而世界盃快要開始。穿上Drogba的11號球衣,Blue is the color。Oscar站在斯坦福橋的草皮上,再過去幾個位子站的就是穿上藍色4號球衣的David Luiz。刺眼的陽光纏繞著David金褐色的捲捲頭毛,他的離開已經成了既定事實。加入爭奪這名球星的球隊不在少數,消息全都在檯面下用令人感到畏懼的速度傳遞。David從來沒有跟他說過、討論過、分享過,任何他可能要去的地方、城市、或是俱樂部。他會去哪裡呢?Oscar癡癡地想著,如果哪一天他威脅David要把他的頭髮剪掉,會讓David因此投降,願意跟他分享嗎?
Oscar不是笨蛋。世界盃即將開打,David作為一個巴西人,身價只可能被哄抬的更高,他的轉會早就註定不會默默無名,而是會在足壇掀起一陣風波。這一天晚上他又不請自來的跑到David家去蹭飯,David面不改色,餐桌上早就多準備了一副餐具和餐盤。管家正在廚房大展身手,David和Oscar不是很認真的在打撞球,一向好勝的David甚至沒去計較輸贏。
開飯以後,一時半刻只有叉子擦過瓷器的清脆聲響,兩個大男生顧著吃,Oscar瞥向埋頭苦吃的David,索性直接朝他丟一句。
「巴塞隆納、慕尼黑、和巴黎,你比較想去哪裡?」Oscar直接了當的說。
David抬起頭,臉上浮起淺笑,他吸了一大口義大利麵,「我最想回家。」他認真的說,好像經過幾百年的深思熟慮,「不過我們就快要可以回去了,我記得世界盃小組賽的第一場比賽是在聖保羅。」
David Luiz反正是足壇上數一數二最會裝瘋賣傻的傢伙,不過他可不是顧左右而言他之王。說起來所有的足球員多少都會這一招,以免面對記者時不小心說錯話,但Oscar可不是為了八卦。
「你會選巴黎吧,因為Thiago在那裡。巴塞隆納有Ney,但我想你還是會去巴黎。」
Oscar的口氣就跟他本人一樣,談話中帶著半分遲疑,但語尾的結語非常有力。David仍然沒給他正面的回覆,而只顧著笑,他真不曉得David哪裡來的好修養,能讓他一直保持萬年不敗的笑容。
「也許吧。我也挺喜歡慕尼黑的,那裡的豬肉好像不錯吃。」David說,Oscar翻了白眼。
「你還說你不是牆。」Oscar忍不住小聲的抱怨,「你的表情是糊上去的啊?」
David狂笑起來,放下叉子揉亂Oscar的短髮。
坐在David的大床,Oscar抱著棉被玩手機,David窩在緊靠落地窗的大沙發上看著電腦螢幕,朝著親戚小孩做出各種其實只是吐舌頭的一百種變化。David淘淘不絕用葡萄牙語講個不停,在異國生活久了,母語能讓人精神為之一振,卻也像里約海灘的海,比催眠還更有催眠的功效,就在Oscar不知不覺打起盹來的時候,他揉揉眼睛,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David爬上床,甚至鑽進棉被已經一副準備要睡覺的態勢。
「你今天可以就睡這裡。」David輕鬆的說,Oscar猜想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吃驚,因為David臉上出現了笑不可抑的誇張表情。
「睡吧,反正床很大。」他說,這次口氣中沒有開玩笑的成分。
床頭燈關掉了,不過窗簾沒有完全拉上。
Oscar側躺著,David背對著他。
這個角度看他,跟在球場上、或是其他生活的時刻裡,都是不同的。Oscar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總之他的凝視中止在他猶豫的伸出手指,碰到了牆壁般的肩膀、脊椎、和David Luiz的背。但那缺乏牆壁的冷硬,而是溫暖、有彈性的肌肉。
Oscar記得David轉過頭,看不清楚顏色的瞳孔在黑暗中彷彿動物般的警覺,他緊緊地盯著他,然後下一秒突然欺近的氣息,讓Oscar短暫的失去了判斷的能力,直到David細細的吻上他的脖子,Oscar才陡然倒吸了一口氣。
那是一聲急促、驚慌、舒服的嘆息。
Oscar喘了起來,尤其在上半身充作睡衣的舊T恤被脫掉以後。David的手比較大,手指也比他略長一些,現在那些溫暖的指痕和掌紋滑過了他漸漸寸毫未縷的角落,David硬是比他寬了一倍的肩膀、大了一號的胸肌,取代了棉被,成了直接覆蓋在他身上的重量。
David很重,不僅是視覺上所傳遞的那般厚實。平時早就習慣在更衣室脫光光的隊友,哪個不是沒有看過全裸的彼此。David的身材,六塊腹肌,只穿球褲時,誘人的曲線,強壯而可以撂倒隨便哪個球員的二頭肌,跟守門員相差無幾的身高。對他來說太重了,這些全部加起來的所有。
他把手繞過蓬亂的頭髮,把自己拉向那雙渴望已久的嘴唇,還有幻想中,進去的那個力道。
噢。
Oscar不確定那瞬間的感覺是什麼,刻畫在Oscar腦裡的是疼痛之後難以言喻的甜美。
就像親吻David的時候一樣。就像親吻他的時候──Oscar努力回想著,可是究竟親吻David是什麼感覺?
他睜開眼睛,像是直接在大腦中粗魯的點亮一盞燈。Oscar喘著氣,第一個反應是注意到下身有些濕掉的褲子,以及David在他旁邊睡得又沉又熟的呼吸聲。Oscar瞪著天花板,努力嚥下一大口口水,劇烈跳動的心臟在漆黑的臥室中,聲音又大又不自然。David?Oscar想開口,卻口乾舌燥。你好笨,Oscar接連對自己說了十次,確認自己冷靜下來,才小心翼翼的挪近David。
他深呼吸,將David的味道記著,彷彿強迫那不可能存在的激情也一併留在記憶裡。
Oscar太專心,以至於David真的猛然轉過身來的時候,他吃了不小的一驚還差點跌到床下。David一點也不給他面子的單手就把他撈回來。Oscar渾身散發著比睡覺還要高一點的熱氣,David困惑的眨眨眼,他覷了他好一會,竟然就直接把鼻尖蹭了蹭他的肩胛骨,上面理所當然都是汗。
「你在想糟糕的事情,我猜對了?」David直白的說,一點也不知道什麼叫做節操和含蓄。
Oscar只覺整張臉轟然一炸,下一秒鐘他已經被箍在David熊一樣勒死人的擁抱裡,耳邊是David亂七八糟沒完沒了,還笑到噎住的欠揍笑聲。Oscar咬緊牙齒掙扎了一下,沒用,他根本不是這頭熊的對手。David的大手捧住了他紅到比夕陽還壯烈的臉蛋,猝不及防在上面親了一下。
時間就算能夠重來,Oscar這輩子也不會告訴別人那個輕輕的吻的落腳處。
「我會想念斯坦福橋的,雖然倫敦的天氣真是爛到不行。」David在他耳邊說。
「我也會記得在這裡和那群傢伙一起拿過歐冠冠軍,還有歐聯冠軍。」他又說。
「不過我知道你最想聽的不是這個,不是嗎,Oscar?」
Oscar知道自己叫做Oscar,但沒想過那麼喜歡另一個人叫他Oscar。
「我想去巴黎。」David坦率的說,Oscar靜靜的傾聽,「我會去巴黎。」
「我們要暫時說再見了。」David柔聲說。
明明就這麼黑,Oscar覺得自己還是能看見David隨時隨地,自帶的笑意。將所有好的、不好的、不願意讓人擔心的,感情,收在一個可以被信任的笑容裡。
David對他,就像他對每個人一樣,儘管還是有所不同,不過差異不是很大。
被攬進去暖烘烘的懷抱之後,對他來說,其實其他的事都不是很重要了,包括他剛才的春夢也是。Oscar親了親David的臉頰,David則是親了他的頭頂──你還能找到比他更喜歡這麼做的人嗎?不,他就是這樣,他是一個189公分的混蛋。
◆
他和他從沒當過對手,也沒跟他站在對面然後彬彬有禮的在賽前互相握手。
他沒想過首發陣容合影的時候,他不是和他站在同一個隊伍。
面對成千上萬個攝影鏡頭,身邊的那個人還在身邊,他們穿著鮮艷奪目,小金絲雀顏色的球衣。Oscar抬頭仰望滿場無邊無際的巴西國旗,一波又一波,有如黃綠色波濤洶湧的海浪。David正對著隊友大吼大叫,振奮地主球隊的士氣。他還在這裡,哪兒都沒去。
我想吃巴黎的馬卡龍。Oscar說,在David準備走去加入Thiago,完美守住他們陣型中最重要的防線之前,David微微挑起了眉毛。
小笨蛋,攝政街(Regent St.)附近就有一家啊,不是一起去過?要不要我畫地圖給你?
不要,Oscar拒絕,他笑了,笑得很甜,是甜中帶傻,David最喜歡的笑顏。
「你帶給我,記得搭飛機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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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盃期間,因為太喜歡巴西了,腦中還真沒怎麼浮起過糟糕的想法,只一心一意想率直的把巴西隊的歇斯底里、大哭大笑都寫下來。不過今天能完成打逼和奧斯卡的曖昧情節,我頓時也覺得人生十分舒爽,也算是完成了一個當初還未成形的遺憾。
在打逼大處男的前提下,呃,雖然不是特別的考慮到這一點(?),嘛反正能夠找到處男卻渾身散發總攻氣的男人實在也不多見啊……(各種稱讚的意味)
世界盃期間,因為太喜歡巴西了,腦中還真沒怎麼浮起過糟糕的想法,只一心一意想率直的把巴西隊的歇斯底里、大哭大笑都寫下來。不過今天能完成打逼和奧斯卡的曖昧情節,我頓時也覺得人生十分舒爽,也算是完成了一個當初還未成形的遺憾。
在打逼大處男的前提下,呃,雖然不是特別的考慮到這一點(?),嘛反正能夠找到處男卻渾身散發總攻氣的男人實在也不多見啊……(各種稱讚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