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llya最一開始並不相信一個人可以與另外一個人長得如此相像。直到他背著不該出錯的傷,好不了的撕裂痕跡和絕對不該這麼早就失去的人,Illya才覺得空蕩。像是鐘聲在真空中敲響。紐約裡那個人的舊公寓還留有給他的典雅菸盒──他忘記他第二次從莫斯科離開之後就不太再抽菸了──錯,Napoleon總是記得關於他的事情到病入膏肓,近乎病態。
之後,某個星期天他將另一個男人的眼鏡從他鼻樑上取下,說了夢話一樣沒有線索可以回溯的、可能是句子也可能不是。喔,Illya,他對自己說,人生總有幾回白癡,但他並不是那麼不小心的就想摸摸那個男人方正的下顎,他最好奇的線條就是那裡──而絕對不像Napoleon自以為是的是他多漂亮的藍眼珠或是美麗的鼻尖。都並不。他的指尖自從撫摸過Gaby細緻的腰身或是、那男人勻稱的肌肉之後,就再也沒有那麼專注過了。
「為什麼呢?」
Illya想,另外一個人好像用困惑、有禮、甚至是太過溫和的聲音這樣對他說話,這真奇怪,一個人怎麼能在被無禮的觸摸時這麼淡漠,不過Illya在那雙同樣深邃的像是奇異點的藍色瞳孔──像是星球──的深處,看見的是理解而非憐憫,隨後當那男人傻氣的笑了而且露出並不完美的下排牙齒。他不禁脫口而出:
「你笑起來就不像他了。」
──或許就是到那個時候,Illya才開始失去理智、瀕臨瘋狂的、想要找回那個男人對他笑的痕跡。
原噗:◎ │ 感謝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