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llya的頭髮跟他一樣,睡覺的時候都會塌下來。那個髮色,三分之二的金色炒蛋再加上添了奶油的拿鐵,他的Illya──他天殺的Illya,居然讓他用幸福早餐滋味形容的該死的Illya──那天早上的俄羅斯男人用很糟的睡姿在睡覺。Solo從塞滿羽毛的枕頭正中間舒服醒來,Illya睡在他的胳肢窩,Solo維持了約莫三十秒望著那顆頭發呆。在沉眠中連呼吸聲都很小的男人。電光火石之間Solo竟然不覺得屁股痛,只是單純的發現這是第一次他比Illya還早睜開眼睛。
那男人必然不可能如同愛情小說的公式用手臂環著他。再怎樣,Illya的手臂用格鬥技的方法分別停在他的腰和肩膀上,想必在睡夢中也十分渴望將他印象中髮油塗太多的花俏男人過肩摔。
可惜的是,Illya是他的Illya。儘管他認為Illya一定會否認,而Solo自己也從未打算要承認什麼──他唯一願意承認的只有美的事物。叫做Kuryakin的男人當然不美。那雙透明的像是穿越天空的藍眼睛在放鬆下來的臉上看不到,距離額頭最近的捲毛脫離了彷彿一直沉甸甸壓在肩頭的壓力。那壓力的重量Solo沒有真正碰觸過。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
那男人必然不可能如同愛情小說的公式用手臂環著他。再怎樣,Illya的手臂用格鬥技的方法分別停在他的腰和肩膀上,想必在睡夢中也十分渴望將他印象中髮油塗太多的花俏男人過肩摔。
可惜的是,Illya是他的Illya。儘管他認為Illya一定會否認,而Solo自己也從未打算要承認什麼──他唯一願意承認的只有美的事物。叫做Kuryakin的男人當然不美。那雙透明的像是穿越天空的藍眼睛在放鬆下來的臉上看不到,距離額頭最近的捲毛脫離了彷彿一直沉甸甸壓在肩頭的壓力。那壓力的重量Solo沒有真正碰觸過。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
「Cowboy,你不笑看起來很奇怪。」Illya說。
Illya的體重直接壓得他動彈不得的時候,那雙眼睛為什麼顯得那麼睿智、而且敏銳的令他在下一秒毅然別開眼神。這使得Solo對於一向無往不利,充滿自信的「我認為」有了不祥和不爽的疑慮。再往前一點點,他可能就會在「不笑的狀態」下被Illya的嘴唇逮個正著。Solo無法形容,但他不特別想要。想要什麼?他不想要Illya這樣親吻他。
不過Illya沒吻他,而是開始廢話。
「Cowboy,你們美國人衣服穿的真多。」他說。
「Cowboy,你的頭髮掉了。」Illya又說。
「我的頭髮很好。」Solo回嘴。
Illya頓了一下,用不解的眼神回望他,那幾秒簡直像是凝視。
「我是說,這個。」
於是Illya就這樣親他了。這人一定連打水漂都是青少年組冠軍吧,Solo狂想道。這絕對是狂想,因為他的理智從不允許他變成裸體狀態準備和另一個人打炮的時候失去控制。最糟的是,他根本無法理解為什麼Illya要吻他的額頭,或者是,他為什麼要吻他的額頭又同時的吻他那撮掉下來的黑色頭髮。這真他媽的無法解釋,這比Solo在前幾天早上故意把Illya的梳子藏起來,看他怒氣沖沖在浴室裡面鬼打牆還要荒唐。
「你在發抖。」Illya說,含糊的英語變得清晰。
Solo突然微笑了。他笑得那樣漂亮,令Illya一時覺得自己跌進了萬花筒。
「我想,」Solo及他的笑容說,「那是因為我並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