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leg/Sanders
把菸幽幽然的點燃,吧檯上一道過大的墊肩擋住煙霧瀰漫的淺金色放射光,襯衫是淡黃色,圓盤型的帽沿有點舊,那指甲讓人錯覺有尼古丁藏在裏頭。老闆說,你要什麼,他朝著四十五度角的那張桌子點個頭,橄欖在馬丁尼裡載浮載沉。座位上沒人,酒還沒喝過。九十度角的正後方有燒焦的雪茄味,美國人理所當然抽不好古巴。男人從暗綠色的門出來,一旁聖派翠克節的綠色海報奶頭的地方被戳了兩個洞。
「你總是這麼愛上廁所。」第一個男人的聲音和菸一樣幽幽。
第二個男人只是抽了一下臉頰的肉和嘴唇,讓表情看起來是嘲諷再外送一個笑容。他在那張橄欖馬丁尼的方桌坐下,抖抖腳,拉拉筆挺的灰色長褲,褲腳下露出一截黑色的長襪。
「看到你,我就知道可以抽三枝雪茄。」美國人說。
第一個男人站著,傾斜靠在櫻桃木材質的吧檯上,他往懷裡掏了掏,三根雪茄用海軍繩打上海軍結,看起來以為會砰的被扔過去,結果只是輕輕的一聲叩,它們降落細細的酒杯旁。第二個男人拿起來,嗅了嗅,粗短的手指撫過繩結。
「陸上來的,不是海上。」他說。
Oleg脫下帽子,「我的。反正你從來不抽。」他說,「你不需要現貨。」
「反正你也不喝馬丁尼。」Sanders回答,他的帽子還戴在頭上。
「只是馬桶洗潔劑。」Oleg說,然後捻起酒杯喝了一口。
「怎樣?」
Oleg有些鬆垮的臉頰線條從頭到尾都是那種感覺,不笑又在笑。
「試著等下不會那麼臭。」
口水和馬丁尼,攪拌,順便跟著舌頭。
「想抽雪茄?」Sanders說。
「看看情況。」
「一次三根?」
Oleg到底笑了沒有,Sanders的帽子在其中一個時間點消失在桌子下黑白兩色的瓷磚地板上。
「那樣不壞。」
超期待寫大長篇。今天剛好跟某友聊到,說,情報頭子別讓年輕人出風頭自己來臥底簡直是激他媽爽,接下來轉念一想,幹中年老漢雖然不認真萌但是操TM帥又獵奇又爽。今日已被工作操煩,手感狂奔而來試著臨摹一段。一邊反芻竟然覺得寫到骨子裡的爽......跟實際的爽無關,而是這兩個角色可以有的深度——深不可測——光想像就顫抖高亢。
蠻好玩的,第一點寫場景和移動型的年輕人不同,老頭子需要靜態情景醞釀張力,第二點是對話,他倆想必能事先好幾步拆解對方的對話,所以安排起來好像在跳下兩步的舞,老頭一定是從戰後冷戰最火辣的初期就認識,二十年的老交情啊幹(好蘇爽喔天啊)。
蠻好玩的,第一點寫場景和移動型的年輕人不同,老頭子需要靜態情景醞釀張力,第二點是對話,他倆想必能事先好幾步拆解對方的對話,所以安排起來好像在跳下兩步的舞,老頭一定是從戰後冷戰最火辣的初期就認識,二十年的老交情啊幹(好蘇爽喔天啊)。
原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