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pollya // R
電椅麵包車之後,直升機之前
一開始Illya不曉得為什麼Solo要提前他兩步離開Rudi的變態實驗室,直到他打開麵包車的左邊門,坐上去。Illya才站在車外,不明白鑰匙什麼時候從他的口袋不翼而飛,他搞來的車子居然得讓Solo替他開門。
爾後,當Solo開車,Illya打電話的時候,他的腿四平八穩,像個過頭的安全駕駛。他倒是連小拇指都沒有顫抖的痕跡,可是他的前髮卻跟著顛簸的馬路顫動。
「你車速太慢了。」Illya評論道。
「讓我休息一會不行嗎?」Solo反問,他的聲音裡有種走味的不耐煩。Illya把口水用力地往喉嚨吞下去,五指大張又收齊。原本他比誰都更無法忍受無理取鬧,現在的他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身旁男人無論做出什麼反應都合情合理。
「他們說幾點集合?」Solo問。
「還有一個小時。」
「車程多遠?」
「十點三公里。」Illya依舊是百發百中的精確。
「那還早得很。」
「你想休息,就我開車,你坐副駕駛座。」Illya的指示簡單俐落,Solo聽著他的話,然後把車子開到馬路邊緣停下。車停了,轟轟的引擎聲隨著關掉動力的一瞬間陷入死寂。Illya警惕的往四周瞥了一眼,轉眼間車鑰匙已經離開孔座。
他死盯著應該要有東西的鎖孔,「我可以在這裡就把鑰匙藏到你找不到的地方。」Solo喃喃自語。
窗前下起毛毛雨,雨刷死了一樣,沒人去管。Illya平靜的問,「這是怎麼回事?」
「沒有什麼。」
Solo答得太快了,Illya清楚人什麼時候會口是心非。
「確實沒有什麼。Cowboy。」Illya說,「你沒有失敗。任務還沒結束。」
「當然了。」Solo挑起眉毛,那肌肉該死的竟然可以同時牽引那雙彎彎的嘴唇往上,「你非得那麼自以為是嗎。」
「你會後悔用那種詞形容我。」Illya說的安靜,「我沒有自以為是。任何我做的判斷都是實事求是。」
Solo轉過頭,他把雙手放上方向盤,好像沒有鑰匙也要衝去天涯海角。
「我不想跟你待在同一台車裡。」Solo說。
Illya沒有回答,他垂下眼又抬起頭,「為什麼?」
「你他媽太安靜了。」Solo猛然爆了粗話,Illya有點意外,他沒把握Solo的教養多少部分是後天養成。
「我不介意扮演聒噪的那一個。你不會知道我的演技有多好。」
「我應該知道那點嗎?」他問,Illya淡淡的微笑起來。
「或許你不該知道。」他謹慎的回答,「我必須留些本錢對付你。」
「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扣掉你找到鑰匙的時間,二十五分鐘。」
「我懂了。」Solo說,好像他一副真的有搞懂似的,「噢……他媽的,我真討厭拜託別人事情。」
「我知道。」Illya應得那麼自然,Solo閃過白眼,但是下一秒的他卻彬彬有禮。
「請你在二十分鐘內幹我。如果不是太麻煩的話,」Solo說,真誠又虛假,「請順便讓我高潮。」
「有何不可。」
「你說什麼?」
Illya靜靜的看著他,「有何不可。」他重複,放慢了語調,泥濃的鼻音絆住Solo的腳。
有那麼幾秒鐘,大約Illya的眼睛並不是藍天吧。Solo一直以來都猜錯了。
「你的演技。」那個露出腳踝的美國男人最後只吐出了那幾個字,下面的評語後來他一直沒說完。
Illya拆掉男用皮鞋,舔那隻腳背有個小刮傷的右腳。乾掉的泥巴和黑灰色的碎屑黏在腳縫,Illya用他那雙粗糙的手要把那些東西撥掉的時候,Solo把腿從Illya手中縮了回來,蘇聯人的手心空盪盪,冶豔的美國男人瞇眼評估眼前一副景色,決定直接把腳踩在那個高大男人的褲襠上。
那裡是熱的,暖著他的腳。
而Illya這輩子沒聽過那種呻吟聲。沒見過主動把屁股挺向他的人。電話機掉到排檔下面,卡在剎車和油門之間。
Napoleon Solo,各方面完美,他的洞當然也是。些許的霧氣黏在擋風玻璃、駕駛座旁邊的玻璃窗、還有Illya的瞳孔上。蘇聯人眨眨眼,想要眨掉霧氣凝結的汗水,水滴落在Solo的頭髮上。美國人望著車頂,如願以償被操成不問世事的平凡人。
收回手,抽回射乾之後的東西,Solo從Illya的夾克口袋裡拿出鑰匙。車子發動,褲子穿好。
Solo沒再抱怨車上那股停滯不前的靜默。Illya則忘記拉拉鍊直到Solo的手越過中間那條線。
「關好。」Solo說,眼神筆直望向前方,沒有轉頭看Illya,一百公尺外直升機剛降落。
Illya拉上拉鍊,沒有特別羞赧。他看著Solo,手指擦過他脖子鬆開的襯衫,那裡沒有東西,沒有吻痕。可是Illya穩重撫平衣領,他說。
「藏好。」
something rage inside me.